拭埃

嗑不动了……

将雪·Chapter 11(续)

宇智波佐助眼前流着刀光剑影、白雪凝霜,遥想三年前满城飘零的萧瑟压抑,现今恍若一觉天明,故人在侧,眉眼如旧。细细体味起个中滋味,却叫他在胸腔里颤动的狂喜里寻到了些多愁善感。

“怎么了?”漩涡鸣人却尤其悠闲,身体前倾,悄无声息的又将些许重量加在挚友的脊背上,翘着一条腿,优哉游哉地赏着雪景,说:“你若是担心映原山日后找你追债,我们便从此一去天涯,离映原山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宇智波佐助回头横了他一眼,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瞳里毫不掩饰的全是鄙夷嫌弃:“我却没想名震天下的五都都指挥使竟是这种人。”

漩涡鸣人漫不经心,脸上一贯疏阔懒散的笑,这次不掩饰了,直接明了地往对方脊背上一压,斜仰着头慢悠悠地说:“你这人总是无趣得很,好好的事也总要在心里千千万万遍地琢磨透了,到头来苦耗了精力不说还把自己的人生弄得如此枯燥无趣。”

这一来便又轮到宇智波佐助默然了,他这性子倒也真像漩涡鸣人说的,无趣直白的很。

漩涡鸣人听不到挚友的驳斥,便知道对方定是又在心里开始琢磨了,他这个挚友少年时便如此,对方那双眼明明黑白分明澄澈得很一眼就能望到底,却硬是要被搪塞进许多琐事,看人看事时无端端的添一抹戒备冷淡又惆怅失意的霜色。他分明的也清楚对方在琢磨些什么,叹了口气,也顺着对方的性子,出言宽慰:“十几年前我们年幼,尚觉相知相守来日方长,可三年前锁龙峡我错手没能拉住你,才惊觉浮生若梦,大梦一醒,故人长绝。此生与你本是不相见便罢了,既然相见了便如何也放不得你走了。”漩涡鸣人扯着嘴角笑了笑:“你只管放宽心,执拗算在我身上。”

宇智波佐助侧耳听着,静了一阵,问:“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你扮姑娘偷看我的时候。”漩涡鸣人眉毛一挑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情,靠在挚友脊背上,笑得越发肆无忌惮。

宇智波佐助也没觉得窘迫,倒是漩涡鸣人笑得肩膀乱颤,压得他脊背一阵阵生疼,他才想起来侧身用力推了对方一把,皱着眉毛,说:“你靠太近了,我没法驾马。”

“这可没办法,我们只有一匹马。”漩涡鸣人耸了耸肩,仍然往对方身上靠。

黑鬃马踩着一地的冰雪往玖叶山方向去,走得慢极了,到不是它自身的问题,只怪它背上驮着两个大男人和只懒洋洋的红毛狐狸,两人一狐的重量齐齐加在它身上不说,上面的人还不老实得很,东倒西歪。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多牵一匹马?”宇智波佐助咬了咬牙,却也容忍着对方再次靠过来。

漩涡鸣人把跨在背后的背篓转到身前,揉了揉探出头来睁着圆眼看他的狐狸,把那壶出门时单掌柜给的锡壶拿出来,拔了壶口的软木塞递给前面驾马的人,说:“我倒觉得这样更亲近。”他顿了顿,又无奈地苦笑:“何况你我也没钱再买另一匹马。”

宇智波佐助接了酒,仰头灌下,回味起漩涡鸣人的话也觉得好笑,他和漩涡鸣人曾几何时面对千军万马、兵临城下尚且没忧愁过,如今却困于一匹马钱了。他把锡壶递回给漩涡鸣人,说:“坐稳。”

“什么?”漩涡鸣人正要喝酒,听见宇智波佐助的话心里咯噔一声,顿时觉得不妙。果然对方还没回答他,黑马挥着脚蹄奔跑起来,带着一路飒踏的风声。漩涡鸣人没防备,为了稳住身体,下意识伸手姑娘似的抱住了挚友的腰。

漩涡鸣人被这样一惊,锡壶里的酒撒出去一半不说,背篓都差点儿掉了,吓得那只懒狐狸抖着一身的毛惊悚地龇牙咧嘴起来。等他稳住了,怒冲冲地要拿对方问罪,却听得对方含笑地说——“鸣人,若你是个姑娘我便娶了你。”

漩涡鸣人抬头想去看对方说这话的表情,对方却仍是背对着他,只纵马狂奔,衣袂翻飞。他觉得这霜城的大雪都一瞬的化开了。

漩涡鸣人重新伸出手去,揽着挚友的腰,也懒洋洋地笑了:“我倒有一句话,许多年了一直想说。”

宇智波佐助却没问,他皱了皱眉毛,突然勒马,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里一抹戒备的霜色,冷了眉眼声音,呵斥:“什么人?”

漩涡鸣人松了手,从马背上下来,往前一望,出来的确实身被黑甲的将士。

“指使大人,英武王殿下恭候多时,劳您跟我们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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