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埃

嗑不动了……

妙木山·身份反转梗(七)

这个月月底了,还是把文发出来吧……

------------------------以下正文-----------------------------------

这头漩涡鸣人也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困在个棺材似的匣子里,这匣子小得很,容下他一个大老爷们很是勉强。他困在这里头,手脚被限制着,动弹不得。他这人一向做惯了恶人,逞凶逞能还没输给谁过,一贯胆大包天,认定了是有人在耍他,梦里也怒得面目狰狞,公狼似的极尽凶狠挣脱束缚,势要把耍他的那个人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他这一怒,也彻底醒了,眼前一片流动深沉的黑色。

他在黑暗里动了动手脚,这下子彻底搞明白了这梦的由头。他的手确实动弹不得,被人用绳子捆着在身后,捆一头凶兽似的,勒得生疼。这回在现实里他实实在在地被人耍了,可是却不生气了,只掀起眼皮朝黑暗里那比一点朱砂来得更加鲜红炽热、惊艳他眼的烟火上瞧,蓝色的眼睛荡着层薄云似的闲散惬意得很,扯着唇角笑起来,嗓音压得低低的,问:“宝贝儿,你喜欢这么玩儿?”

这话可一点儿都不含蓄了,带着股雄性的强势劲儿,夹着凉飕飕的夜风飘进人的耳朵里,又是露骨的占有欲,又是股莫名的宠溺感。宇智波佐助跟触电似的抖了抖耳朵,他妈的这语气实在要不得,耳朵都电得起鸡皮疙瘩了。宇智波佐助这里心理活动丰富得很,也实在没法不丰富,他这里梦里和冤家死对头一番云雨也就罢了,更何况这梦一醒,他和漩涡鸣人双双躺在床上。他这头都还拿不准是要立马拿这个流氓登徒子祭奠他家族的大旗,还是留个活口让他生不如死,这漩涡鸣人一醒,脱口的话就给了他当头一棒。

他面上不动声色地冷着脸蛋丫子,也掀起眼皮子和漩涡鸣人对峙,却把牙关咬得紧紧的,叼着烟,抽不出烟味儿,只觉得牙疼。

这房间的光线不明朗,即便开着窗,也只一半的光线渗进了外头霜色的月光,泛着不干脆的白。

宇智波佐助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这环境里讨不了半分的好,既明媚灿烂不过那蓝,又闲散轻松不过那眼。他在一阵苍天何薄于我的伤感失意里自暴自弃敛了敛目光,又吊起眼角跟双手被捆动弹不得的漩涡鸣人耍狠:“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漩涡鸣人也是配合得很,装出了白天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看着宇智波佐助叼在唇边上的那一点烟火,笑得眼睛越发蓝了,好奇宝宝似的怀了十足的诚意,问他。

操!宇智波佐助觉得这话没法说下去了,这漩涡鸣人无论在梦里还是现实都是个十分老道的流氓心机婊。他僵了一会儿,翻身下床。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去哪儿?”漩涡鸣人皱了皱眉毛,一看他的黑发男人撇下自己往一旁走了,立刻不安分地挣扎起来。

宇智波佐助也不管,由他挣扎,反正他打的是越挣越紧的死结。他摸到窗边,懒得费神再点根火柴,就着嘴唇上的那点烟火,在灯芯上那么一沾,那盏油灯立刻窜起一朵暖黄色的火苗,火舌在他眸光里一舔,跟着照亮了他的眉眼表情。

这个本来是个无心的举动,到了漩涡鸣人眼里头却变了味道,带了股子要命的性感、撩拨劲儿。他死死地盯着黑发男人叼在唇上那一点艳丽的火,盲目地羡艳和嫉妒起被那两片薄唇夹住的烟头来。这个时候,他后悔起来,后悔前半夜的亲吻、热情里独独忘了要在那两片性感得要命的薄唇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宇智波佐助却毫无自觉,依旧是叼着那一点张扬艳丽的烟火,剔着眼角用那双黑白分明一眼就能望到底的眼睛看人,带着股子做作虚伪的尖酸刻薄劲儿,靠在窗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漩涡鸣人,反问他:“你他妈又是谁?”

漩涡鸣人设想到了很多东西,唯独这个问题出乎他的预料,提前了太多被他的黑发男人问出口了。一年前的夜里,这个黑发男人冲他耍完流氓第二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他这一年里时时遣人送东西到妙木山,希望黑发男人能够记起他,可是偏生这黑发男人薄情得很,死活记不起他。到如今,那一夜的混乱迷情更无踪迹可寻,这个男人却仿佛记起他来了。

漩涡鸣人突然皱了皱眉毛,低头往自己胸前看。

“你找这个?”宇智波佐助挑了挑眉毛,把方才从漩涡鸣人身上搜刮到的东西扔过去。

那一夜的混乱迷情也不是毫无踪迹可寻,他的黑发男人喝醉了酒大声嚷嚷着“哥哥我稀罕你”的时候学着城里人往他中指上箍了个戒指,让他从此陷进了单方面的恋爱。那戒指他一直随身带着,既小心翼翼,又不愿意藏着掖着他对黑发男人的爱意,用一根红线拴着,孩子般幼稚虚荣、炫耀似地挂在脖子上。

当年宇智波佐助来得匆忙,走的时候更加匆忙,带的十几个大红箱彩礼不要了,那枚很是花费了一番心思定做的戒指以为丢了也不找了,天还没亮就揣着颗破碎的玻璃心一声不吭地跑了。他在后面骑马追了一路,愣是追不上。他索性的便不追了,调头回了军校,毕业后从爸妈那里接了山头,便日日谋划着要怎样和这个黑发男人见面,要怎样能让这个黑发男人心甘情愿、彻头彻尾地爱上他。

拴着红线的戒指扔到了漩涡鸣人面前。他想,他黑发男人总能给他惊喜,哪怕是他的身份提前被对方戳窜了,他也只惊喜于对方的聪慧机敏,惊喜于他的黑发男人总算记起了他。

“你他妈究竟是谁?”宇智波佐助抬起眼皮子看着漩涡鸣人重复了一遍。他今夜里一连着两场大梦,前一场荒诞色情,后一段糜艳逼真。可是这梦一醒,梦里的感觉到底是靠不住的,现实里后一段的糜艳逼真只是糅合了自己醉酒后的错觉和漩涡鸣人的单方面热情做出来的假象,前一段的荒诞色情却实实在在的存在过,并且证据确凿,不容他抵赖。

“咋了?一年前你他妈拉着我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这一转头就不认识了?”漩涡鸣人分明地瞧见了宇智波佐助脸上的蕴怒和难堪,却不知道收敛,要把自己这一年里头的牵肠挂肚、心酸难过都拿给对方瞧似的,皱着眉毛挣了挣捆在身后的绳子,语气照样强硬却又委屈,酸得很:“你他妈倒不记得了,难为老子对你日思夜想,结果你就是这么对老子的。”

“操你大爷!老子那是喝醉了!”这他妈醉汉说出来的话也能当真的话,这世界还要酒做什么!宇智波佐助恨恨地咬了咬牙,回了正题:“老子今天不想和你扯这些有的没的,你他妈把我手下的弟兄弄哪儿去了?麻利点儿放人,老子看在你爹妈的份儿上放你一马。”

“放人?行,不过……”漩涡鸣人扯着嘴角痞气邪性地笑起来,抬了抬捆在身后的双手,面上笑得狠狠的,不容商量地说:“你总得先给我松绑。”

宇智波佐助那边也警觉得很,睨着眼睛看了漩涡鸣人,心里默默地斗争,脸上却没表情的,不行动也不说话。

“咋了?你不敢,哥哥?”漩涡鸣人摸准笃定了黑发男人要强的性格,一边用了讽刺的口吻挑衅他的黑发男人,一边故意提高了声音特意强调童年时代的称呼,去恶心、刺激他的黑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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